不想上早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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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我梦中

土 性 及:

無 我 夢 中






*不健全爱情狗血八点泡沫剧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惜败稻实的那年春天,纯前辈翻动着少女漫画杂志,他问我,御幸,爱有那么重要吗?我不懂他什么意思。他说,每一本漫画里都提到爱,人这一辈子难道真的只能因为爱而圆满幸福吗?我只觉得好笑,纯前辈也会问这样的问题,我打马哈哈:谁知道。当时结城前辈又催着我重新下一局,棒球部世纪最难问题之一就这样被搁置了。










其实当时我应该仔细想想的,可是没有时间任我去想。前辈们把一切都赌给甲子园了,我这个后辈更不应该去想棒球以外的问题。哈哈,可是我还是喜欢上了泽村。仓持第一个察觉到,问我该怎么办。我说能怎么办,先打进甲子园再讲。只是没人想到那颗球那么能飞,它飞过纯前辈的头顶,飞到了场外。我们就那样和甲子园说了再见。眼泪,不甘的眼泪,三年的苦,三年的累,三年的汗,三年的青春,前辈们就这样赌输了,快乐就和那只球一齐飞得很远。泽村失去了他的光彩,他再也不敢投内角球,他好像在说,这一切都是他的错。棒球不是一个人的棒球,我说,你已经很厉害了,我很敬佩你。泽村什么都听不进。监督要辞职的消息又在球队内部传来传去,整支队伍变得岌岌可危。我顾不上那份爱了。我比平常更努力地挥棒,只要挥,我们就不会出错,我就不会出错。我去开导泽村,又请克里斯前辈来帮我。降谷又出了问题,他太急于求成了。我忙得焦头烂额,前园却又因为我对一年级的那番话和我吵了起来。队长很难当,于是我拼命地挥棒,只要挥棒就不会错,我就能打出一支一支的全垒打,稻实也就不会险胜,我只要挥棒。










泽村大半夜找我来投球,那是唯一一次室内练习场里只有我两个。他说,我想试试内角球。我没想到泽村自己想要走出来,我说好,我说你试试吧。他的控球比刚入学的那时候进步大得多了,我晓得他能行。他投了二十多球坏球,其中十六个内角球全部失败。我什么也没说。我和他去自动售卖机那里买饮料,我买了黑咖啡,他也和我一样买了黑咖啡。他其实怕苦,我看着他一边喝一边皱眉头。我笑笑,想要喝和队长一样的饮料然后就能和我一样强吗?笨蛋泽村,等三百年吧。他恼羞成怒,撅着嘴也不好说什么。泽村真的很可爱,又独立,能做到的事情一定拼命去做,大大咧咧的性格又不招人厌。泽村像一颗星星。这个比喻很土,但他就是一颗星星。我的爱情就那样醒了,那时我累得想要趴下去,但它就那样醒了。它叫我吻他。我的确这样做了,这很可耻,我打着马哈哈,舔着嘴唇,说,黑咖啡真的很苦。泽村愣了好久,炸了毛,用力地擦拭着嘴唇,说,御幸一也你个无敌腹黑死眼镜,你干什么啊!我说,还能干什么,亲嘴啊。泽村大脑死了机,看着我,呆呆地又问,御幸前辈,你是认真的吗?我没再使坏,我点点头,说,是啊。泽村红着脸看着我说,我觉得这样不好。










第二天泽村还像没事人一样,整个练习赛场就他最闹。泽村总是让人出乎意料,他在下半场的时候终于投出了内角球,稳稳当当地进了我的手套。泽村很勇敢,我告诉他,那是最棒的一球。打者三振出局,泽村对着观众席挥手,他说,我做到了。










泽村做到了,我也可以做到的。我不再去想那一晚,把七情六欲又锁了起来。我们开始胜,一场接一场的胜。最后那一刻我终于拼命地挥出了全垒打,我们带教练进了甲子园。我们要进夏甲,于是我们又一场一场努力地赢,泽村状态也逐渐好了起来。不管过程怎么样,我们最终还是站在了夏季甲子园冠军的顶端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终于称霸甲子园的那一刻,大家都哭成一团。监督也在流眼泪,泽村哭得最大声,他大喊,克里斯前辈,结城前辈,小凑哥哥,我们终于站到最后了。也因为他哭成这样,晚上的酒会他也喝得最多,呜呜地哭个不停,不是给克里斯前辈打电话,就是给他老家的爷爷打电话。泽村给我敬酒,眼泪还没有擦干净,他喊,谢谢你,御幸前辈!御幸前辈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讲出来总是让人觉得很奇妙,我笑着站起来和他一齐喝光。他不会喝酒,我也不会喝酒。推杯换盏之间,他喊,御幸前辈,御幸前辈,御幸前辈。








我摘掉眼镜,泽村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,于是我和他的肢体触碰就变得意味不明起来。我凑近泽村,他又开始慌张地使用敬称:御幸前辈,御幸前辈——他气了:御幸一也!我抬头看他,他看着我,我看着他,眼神坦荡荡,我咧开嘴笑:前辈醉了就不能让前辈靠一下吗?哈,泽村撇开视线,他默许了。我和泽村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地进入喉咙,胃袋一点一点地被灌满,眼神一点一点地失焦,在酒气蒸腾的狭窄房间里,就那么几分秒的对视,泽村就和我心灵相通了,他知道我想干什么。这就是投捕搭档的魔力啊。哈,七情六欲,七情六欲。它醒来了,像高速公路突闪的车辆远光灯,刺得我只想闭眼,大脑一片自欺欺人的空白。哈,七情六欲,七情六欲,我和泽村就这样迷了路,在高速公路的荒野上坦坦荡荡地四目相对。












我晓得这其中肯定有仓持的帮忙,他的视而不见,他的顺水推舟,不然我怎么会和泽村躺在一张床上呢。泽村醉的不省人事,我伏上去,亲亲地碰了一下他的唇。这是比棒球还美妙的事情,酒气发生化学反应,我吻他,他开始回应我。我们都喝醉了,或许谁都没醉,在黑暗中急急忙忙地寻找着对方的嘴唇,哈,七情六欲。国文老师说过,七情六欲是毒,我们要学会与毒共存。现在我和泽村都被彻底地毒害了,可有谁不乐意呢?东京下起了属于夏天的大雨,泽村痛得落泪,他和东京的大雨一起落泪。雨滴啪嗒窗户的声音夹杂着泽村仓促的呜咽。很奇妙,泽村的嘴唇很温柔,可他全身又是长期训练得来的硬邦邦的肌肉。这很奇妙,泽村就是一个很奇妙的人。我带着一股强势且痛惜的感情拥抱了他,抱得急促,恐惧,愤怒,彻底。我很快乐。尽管他喝醉了,尽管酒后的快乐总带有欺骗性质,尽管这窄窄的床上竟躺了我和他俩人,尽管东京下起无绵无尽的瓢盆大雨,尽管这不对。














我很爱他。用上爱这个词像是迷了魂,但我的的确确是爱上了他。那晚泽村和我接吻的时候,我爱绕到他的脖颈后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脊骨。泽村虽然瘦却很精练,那块骨头也凸得恰到好处,和棒球场上的投手丘一样充满魅力。我用食指和中指抚摸它,又用无名指围着脊骨绕圈,像他刚进青道时那样绑着一个轮胎不服输地绕着操场跑。太阳越毒,泽村笑得越开心,他下颚的汗不吝啬地往下坠,坠,坠,我也就坠到泽村荣纯的迷涡里来。我爱得不对,更不应该在他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这样做,但我没办法。这不是棒球比赛,我更不是什么天才。于是我只能凑到他耳边道歉,对不起,泽村,对不起。我很爱你,我好爱你。


















第二天我醒的很早,我亲了亲泽村的额头。这一行为很像新婚夫妇,我自嘲般地笑了出来。我醒得太早,过不了多久我又睡着了。我梦见我妈,梦见一家三口坐在工厂门口抬头看月亮。我妈说一也,你快许愿吧。我才刚刚双手合十就醒来了。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妈不见了,泽村也不见了。








我穿好衣服回青心寮,在门口撞见仓持,他说你怎么搞的,泽村刚刚才回来,捂着屁股又躺到床上去了。我嘻嘻笑。我去找泽村,说你怎么不喊我一起呢?早上还要训练啊。他红着脸,眉毛皱在一起,说,这样不好,这样不好。他重复了两遍。




从那之后他就躲着我了,不找我投捕,也不找我询问接任队长的事宜,偶尔在自动贩卖机前撞见他,我说我又不是瘟神,干嘛躲着我。泽村喝了一口速溶黑咖啡,眼神没看我,说,御幸前辈,这样不好。我起坏心眼,一把搂住他:哪里不好了?泽村连忙推开我,说,哎呀臭四眼,这样就是不好!......我有喜欢的人,所以这样一点也不好。御幸前辈,这样不好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我有自知之明地和他保持着前辈和后辈的距离,并且以为泽村再也不会来找我了。结果毕业式那天他跑来寝室送我。我苦笑两声,哈哈,你这笨蛋还知道送送前辈嘛。






泽村没说话。






沉默之后,我说,这里谁也没有,奥村出去练习了,这里谁也没有。






泽村看着我,我被看得心里发毛。






我说,你爱我吗。






泽村没回答我。






我说,这里谁也没有,你吻我一下吧。就当两年来的谢礼。






我说,吻吧。






他吻了我,踮了踮脚尖。这一点很像少女漫画中的情节,我也像男主角那样无可救药地沦陷了。我不自觉地去抚摸他的脊骨,哈,七情六欲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进职棒后我交往过无数个女朋友,她们既温柔又体贴,身体也软的不像话。可我的七情六欲再也没醒来过。七情六欲是毒,我不再被戕害,可喜可贺。女孩们和我分手,说我过分理智,说我没有情商,说我总是记错她们的生日,说不对,这一切都不对。我不再被毒戕害了,那份理智也没有被蚕食鲸吞,这难道不是可喜可贺的吗?我问仓持,仓持说你真是个傻逼。我笑:你不也是。




















我有一次休假回去看我爸,他还是那副老样子。那天晚上我忘记带蒸汽眼罩了,怎么都睡不着,爬起来把相册给翻了出来。我看着我妈抱着我微笑的脸,温柔至极。我想起那个一齐看月亮的梦,努力回想我到底打算许个什么愿望。啊,我想起来了,我许愿泽村能够爱我。现在看来,我醒得及时又正确。我又到处乱翻,翻到了当年毕业棒球队的大家给我写的毕业留言。我一眼就看到泽村的字,歪歪斜斜地写在仓持的下面,写道,混蛋御幸一也,我一定会带好球队的,青道春夏甲子园三连冠!我哑然失笑。泽村骂我混蛋,可泽村自己也不就是个混球?归根到底,我和他都是混球。




















归队前一天队里的队长说偶尔出去放松一下吧,约大家一起唱KTV,队长第一个就唱中文歌,听得我们哈哈大笑。他被我们起哄得窘了,他放下了麦,微弱的原唱飘进我耳朵里,MV的字幕大大咧咧地敞摆在液晶屏幕上:——










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。












大家都在笑,我也笑。我笑得面部肌肉酸痛,又疼得只想哭。大家唱到很晚,最后田中告诉我,你知道吗,过几天好像要和M队打比赛了,据说是你以前的后辈泽村荣纯在的队伍。我笑笑,啊,是吗。田中推推我肩膀:你可不要放水啊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事实证明我没有放水。




泽村是首发投手,自信地站在投手丘踩着泥土。我是第五棒,只能坐在休息区看着他一球一球地投。二局上半我终于上场了,我对泽村笑笑,打招呼性质的。泽村看见我反而更兴奋了,他对我做手势:我今天要投爆你。我在心里哈哈笑,想着你有能力就试试看啊。两次界外球,最后一球了。我拼尽全力地去挥棒,泽村投过来的球被我击飞。




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,它勇敢地飞,飞啊,飞啊,就好像以前泽村和我组投捕搭档时他朝我投来的球,在半空中缓缓地张开翅膀,温柔,很温柔缓慢地进了我的捕手手套,发出的声音异常好听,温柔,温柔。我只想着要挥棒,那颗球不该这个时候投向我,不该又那么温柔地投向我,尽管里面什么爱也没有。我挥棒,那颗球就会飞走。泽村不会再迷醉中朝我伸开双臂,这一切都完了。我理亏,我不对。我甩掉球棒,踩垒包,我想,飞,飞啊,飞出去,全垒打,那颗球请飞走吧。飞啊,飞啊。全垒打——我听见场上观众大喊,全垒打————哈,全垒打。我看向投手丘上的泽村,我想,你总该记得我,你不爱我,你总该恨我,你要像记住轰雷市那炮全垒打一样记住我,恨我。但是我看向他的时候,他只朝我笑笑,接着朝身后队友喊道:Don't mind。








仓持第二天就打电话过来问我要不要参加校友会,结城前辈他们都会来,啊,还有泽村。仓持真的很可恶,我说,你明明知道我昨天把泽村打爆了。他笑嘻嘻地说,不错嘛,能把现在的泽村扛出全垒打。








晚上我还是来了,虽然因为球队的事情迟到了二十八分钟。仓持第一个站起来喊我自罚三杯,我只得认命,一开场就被灌了酒。泽村坐在最左侧,也只有他旁边还有空位。我坐在他旁边,和他打招呼:你小子昨天投的很好啊。泽村又大吼大叫道,还不是被你打爆了,可恶四眼混蛋。下一次就不会那么容易被你打出去了噢。你看,他其实没变,泽村看着我的眼神还是坦诚得要死掉。我说,对不起啦。他哼哼两声,喝掉了一杯酒。




他们谈论起昨天我和泽村的比赛,谈到泽村那越来越精准的投球,谈到我打出的安打,说简直精妙绝伦。结城前辈燃起斗志,亮介前辈连说这是校友会啊阿哲你不要想着比赛噢。最后他们一起举杯,高声大喊:友情————祝御幸一也和泽村荣纯永远的友情。祝他俩最伟大的友情,祝青道棒球队最伟大的友情。






仓持又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,简直像小学生。小凑前辈却很一副任着他的样子,幸好结城前辈和增子前辈也没意见,那群之前一年级的臭小鬼却来了精神。嘻嘻哈哈中,泽村输了,仓持坏笑着问他,真心话大冒险?他说,真心话。仓持一副得逞的坏人样:臭小子挺淡然的嘛,说,现在有没有女朋友?








泽村红脸红了好久,我不知道这是因为酒还是因为仓持说中了他。泽村避开回答,嚷嚷道怎么总是问这些问题,接着极小声地说,是有啦。








我没说话,心里却暗自下了一个结论。酒也是毒。于是我把那时候泽村的脸红归罪于酒。他把我忘掉了,把我的甜言蜜语忘掉了,把每个抚摸着他脊骨的夜晚忘掉了,我把这一切归罪于酒。我一杯接一杯酒地喝,仓持只是急促地看了我一眼,接着和大家一起闹泽村。我说不错嘛小子。我说我去个厕所。我在厕所洗脸的时候手机响了,是现任女友的电话,她喊我早点回家,我含含糊糊地答应了。接着是仓持的短信,他说对不起,他说你没事吧。我还能有什么事情?御幸一也还会有什么事情?天才捕手,青道的救世主还会有什么事情?东京现在又在下雨,雨多大啊。我回到酒场,泽村喝醉了。哈,七情六欲。他们一致把送泽村回家的任务推给了我,理由是我和泽村住的近。我从来不知道我和泽村住的近。他们给了我地址,才发现泽村住在小区的另一栋楼的二号。我从来不知道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我扶着他上楼梯,我说,笨蛋啊你真是,不要喝酒了,又蠢又丢人。






他说,我没醉。






我说,那你爱我吗?






他又沉默了。




泽村很快找到了其他的话题。他指着我的眼睛,不节制地大笑起来:哈哈,御幸一也,你偶尔也会不戴眼镜的嘛,这不是不错吗,很帅啊。






我骂他白痴,然后替他开了门,他却搂住我吻了起来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我知道这不好,这一点也不好。可是他的熟悉唇齿又那样直接地碰到了我,我只能缴械投降。泽村荣纯,泽村荣纯,我喊他的名字,我说你醉了,他大喊道,我没醉,我没醉。他着急地吻我。哈,七情六欲,七情六欲。这一切又自然而然地不可避免地重复上演了,可我是清醒的,我的罪不可推卸。是我的错,是御幸一也的错。国文老师说,我们要学会和毒共存。毒在我和他触碰的嘴唇那儿活了,它穿过我俩的口腔,一针就扎进了我和泽村鲜活的心脏。我又想流泪,和东京下不尽的大雨一起流泪,可我不该,因为这不是爱。我又想起纯前辈那晚问我爱是否又那么重要,我现在知道答案了,只要毒溜进心房,答案就已是板上钉钉。我不着急回答,现在任何事情都没有泽村重要。错就错吧,错就错吧。一点都不对,可是谁又能真正地发自内心地喊停下来呢?说实话,我知道泽村没有醉得失了理智,他也晓得我没有喝醉。但我俩个还是心照不宣地从门口脱到客厅,从客厅脱到床上。东京在下雨,东京又在下雨。我想看着他的眼睛,他却粗鲁坚决地闭上了双眼。我想说泽村我好爱你,我想问泽村你爱我吗,他却固执而勇猛地死死地吻住了我的嘴。尽管他用醉当借口,他还是为了做这种事情去找了借口。尽管他喝了酒,尽管我没喝酒,我们还是抱作一团赤裸坦诚。哈,七情六欲。












那晚的愿我没许成,可我还是期待着它会实现。在老家的夜晚月亮经常散着幽光,我一次又一次地弥补那回丢失的愿望。我想着,实现吧,爱多难得,爱多重要。今夜东京也没有月亮,只有雨,雨,疯狂地疯狂的雨。
















东京,东京的大雨,东京下不尽的大雨啊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东京给我们喘息的时间。雨势小了点的时候,我和泽村一齐躺在他的床上。我又在忘情地抚摸他那投手丘一样美丽的脊骨。我想了想,说,这样不好。








他迷迷糊糊地重复一遍,这样不好。








我想说,那我呢?我晓得他又会沉默。泽村以前还在棒球社的时候每次看少女漫画都会高歌爱情,他说爱情太好了,爱情好美。毕业后我还是会梦到这个场景,梦到甲子园牛棚的土,梦到泽村埋头吃纳豆。我总在梦境里逃,因为我问了,我说了,我问你爱我吗,我问了,泽村只是闭口不谈。或许他爱我,不然他此刻不会需要我。我开口说,我经常梦见以前的事情,哈哈,你当时有多粗神经啊...我说,我也看到后来你又带青道进了甲子园,我说小子还不赖啊,我说你最近过得好吧...于是我迟疑地问,你有梦到过我吗?










泽村也迷迷糊糊地大笑着回答我,他说他很好啊,他说他和他的投捕搭档很合得来,他说若菜也很爱他,他说遇见御幸前辈真好啊,他说他好像回到了高中。然后泽村他也说,没有过。






我愣了,我说,什么没有过?






泽村扭头看我,眼神又是那么坚定,他说,梦啊。哈哈哈,说起来真不好意思,我一次也没有梦到过御幸前辈。






泽村抱歉地笑着,对不起,我一次也没有梦到过御幸前辈。一次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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